发布日期:2025-08-06 01:30 点击次数:156
"丁秋山这个杀千刀的,又往山上跑!"杨叶秀站在自家茅草屋门口,手里攥着块破抹布,眼睛死死盯着远处丈夫的背影。那背影越走越远,最后消失在通往青峰山的羊肠小道上。
杨叶秀把抹布往水盆里一摔,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裙子。"哼,说是去镇上当差,结果往山上钻,骗鬼呢!"她咬牙切齿地嘀咕,"准是又去藏他那点私房钱了。"
说起这门亲事,杨叶秀就一肚子火。当初媒婆把丁秋山夸得天花乱坠,说什么"丁家祖上做过大买卖,留有一笔不小的银钱,就等着娶了媳妇一起做生意"。
她爹一听眼睛都亮了,二话不说就把这门亲事定了下来。
谁知道嫁过来一看,家里穷得叮当响,别说做生意的本钱了,连口像样的锅都没有。
"呸!全是骗人的鬼话!"杨叶秀越想越气,一脚踢翻了脚边的小板凳。
这日子过得,天天清汤寡水,汤里飘着几根菜叶子都能数得清。丈夫倒好,在外头吃香喝辣,回来还跟她装穷。
"不行,今天我非得跟上去看看,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!"杨叶秀下定决心,麻利地挽起袖子,把头发胡乱扎了个髻,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。
村里人都说,丁家这两口子,一个赛一个会演戏,比那戏台子上变脸的角儿还快。丁秋山在村里人面前老实巴交,回到家就阴沉着脸;杨叶秀在外头温顺贤惠,关起门来能把丈夫骂得狗血淋头。两人各怀心思,就这么过了大半年。
山路崎岖,杨叶秀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,时不时被荆棘刮到裙角。她心里直犯嘀咕:"这杀千刀的,跑这么远做什么?难不成在山上养了个小的?"一想到这,她眼睛都红了,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。
转过一道山梁,杨叶秀突然发现丈夫的身影不见了。她心头一紧,急忙往前跑了几步,四下张望。就在这时,她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"谁在那儿?"杨叶秀壮着胆子喊了一声,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。
没有回应,只有那窸窣声越来越近。杨叶秀咽了口唾沫,拨开面前的灌木丛,眼前的景象让她差点尖叫出声——
一个穿着奇异服饰的年轻女子倒在地上,身上血迹斑斑,脸色惨白如纸。而更可怕的是,一条碗口粗的大蛇正盘踞在女子身旁,三角形的蛇头高高昂起,冰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杨叶秀两腿发软,想跑却挪不动步子。就在这时,那大蛇突然开口说话了!
"孕妇别过来。"大蛇的声音低沉沙哑,却清清楚楚地传入杨叶秀耳中。
杨叶秀如遭雷击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这蛇...这蛇怎么会说人话?难道是什么山精妖怪?更让她惊骇的是,这蛇怎么知道她怀孕了?她自己都还不知道呢!
"我...我..."杨叶秀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,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流。她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肚子,虽然那里还平平的,没有任何迹象。
大蛇吐了吐信子,又重复了一遍:"孕妇别过来,这里有血气,对孩子不好。"
杨叶秀这才注意到,那倒在地上的女子身下已经积了一小滩血,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。她胃里一阵翻腾,差点吐出来。
"那...那女子是被你咬伤的吗?"杨叶秀壮着胆子问道,脚步却悄悄往后挪。
大蛇摇了摇脑袋,这个动作在蛇身上显得格外诡异。"非我所伤。她是山神的使者,被恶人所害。"
杨叶秀听得云里雾里,什么山神使者,什么恶人,这都什么跟什么啊?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,可又怕一转身那大蛇就扑上来。
正当她进退两难之际,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杨叶秀吓得魂飞魄散,还没等她回头,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:
"叶秀?你怎么在这儿?"
是丁秋山!杨叶秀猛地转身,看见丈夫背着个竹篓,一脸惊愕地站在不远处。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刚才的恐惧全化作了怒火。
"好你个丁秋山!骗我说去镇上当差,结果跑山上来会相好的是不是?"杨叶秀指着地上的女子,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,"这女的是谁?你说!"
丁秋山脸色一变,快步走过来,却绕过了妻子,直接走向那受伤的女子和大蛇。更让杨叶秀震惊的是,丈夫竟然对着大蛇行了一礼,恭敬地说道:"山神大人,药我采来了。"
大蛇点点头,让开身子。丁秋山立刻蹲下身,从竹篓里取出几株草药,熟练地捣碎敷在女子伤口上。
杨叶秀看得目瞪口呆,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。她丈夫...在和一条蛇说话?还叫它山神大人?
"秋山,这...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"杨叶秀的声音都变了调。
丁秋山头也不抬,继续处理女子的伤口:"回家再跟你解释。现在先帮忙救人。"
杨叶秀这才注意到,丈夫的手法异常娴熟,完全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只会种地的庄稼汉。而且那竹篓里装的全是各种草药,根本不是她以为的什么银钱。
"你...你会医术?"杨叶秀结结巴巴地问。
丁秋山叹了口气:"祖上传下来的,本来不想让人知道。"他顿了顿,"尤其是你。"
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杨叶秀心上。她突然意识到,自己嫁过来这大半年,竟然完全不了解自己的丈夫。
就在这时,那受伤的女子突然睁开眼睛,虚弱地说:"丁大夫...山贼...他们在北坡砍神木..."
丁秋山脸色骤变:"什么时候的事?"
"今早...我阻止他们...被砍伤了..."女子说完又昏了过去。
大蛇突然直立起身子,对丁秋山说:"你带她下山医治,我去处理山贼。"然后转向杨叶秀,那双冰冷的蛇眼看得她毛骨悚然:"孕妇回家去,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"
杨叶秀终于忍不住了:"等等!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还有,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了,你怎么会知道?"
大蛇吐了吐信子:"山神无所不知。你腹中胎儿已有月余,再跟着你东跑西颠,怕是要保不住。"
这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杨叶秀头上。她下意识捂住肚子,突然感到一阵眩晕。丁秋山眼疾手快地扶住她,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。
"先回家吧,"他低声说,"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。"
杨叶秀看着丈夫熟练地背起受伤女子,又看看那条通人性的大蛇,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如此陌生。她一直以为丈夫是个藏私的骗子,却没想到他竟有这么多秘密。而她自己,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孕育了一个新生命...
下山的路显得格外漫长。杨叶秀的脑子里乱成一团,一会儿想着丈夫的秘密,一会儿又担心肚子里的孩子。她偷偷瞥了眼丈夫的背影,突然发现这个同床共枕大半年的男人,竟然如此陌生。
"秋山,"她终于忍不住开口,"那条蛇...真的是山神吗?"
丁秋山头也不回地答道:"青峰山自古有山神守护,村民都知道。只是这些年信的人少了。"他顿了顿,"我祖上曾是山神的守祠人,传了些医术下来。"
"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"杨叶秀声音发颤。
丁秋山终于回过头,眼中带着杨叶秀从未见过的深沉:"告诉你什么?告诉你我家根本没那笔做生意的银钱?告诉你我每天上山采药给村民看病分文不取?"他苦笑一声,"你嫁过来为的是什么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"
杨叶秀如遭雷击,脸上火辣辣的。是啊,她嫁过来图的是什么?不就是那笔传说中的银钱吗?这大半年来,她处处盯着丈夫,不就是想找出那笔根本不存在的钱吗?
走到山脚下时,丁秋山突然停下脚步,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杨叶秀:"给,这是我这些日子攒的。本想等凑够了给你买件新衣裳..."
杨叶秀打开布包,里面是几十个铜板,有的已经磨得发亮。她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。
杨叶秀捧着那包铜钱,手指微微发抖。铜钱上还带着丈夫的体温,一个个被摸得光滑发亮,不知攒了多久。
她抬头看向丁秋山背着女子的背影,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上打满了补丁,后颈被太阳晒得黝黑。
"我...我..."杨叶秀嗓子发紧,说不出话来。她突然想起这大半年来,每次喝菜汤时丈夫总是把菜叶子往她碗里拨;冬天夜里她喊冷,丈夫就悄悄把自己的被子加盖在她身上。这些细节像针一样扎着她的心。
丁秋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:"先回家吧,还得给这位姑娘治伤。"
三人沉默地回到村里。几个在村口玩耍的孩子看见丁秋山背着个血淋淋的人,吓得一哄而散。丁秋山却神色如常,径直走向自家那间低矮的茅草屋。
杨叶秀跟在后面,心里翻江倒海。她看着丈夫小心翼翼地把那女子放在床上,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什么珍宝。女子苍白的脸上沾着血迹,那身奇特的衣裳像是用某种树皮制成的,已经破了好几处。
"去打盆清水来。"丁秋山头也不抬地吩咐。
杨叶秀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是在跟她说话。她慌忙去灶间打水,手忙脚乱中差点打翻了水盆。等她端着水回来时,丁秋山已经点起了油灯,正在用一把小刀削着什么草药的根茎。
"你...你真是大夫?"杨叶秀站在床边,看着丈夫熟练的动作,忍不住又问。
丁秋山嘴角扯出一丝苦笑:"祖上三代都是山神庙的守祠人,兼带着给村民看病。后来庙塌了,家里穷得揭不开锅,我爹才改行种地。"他抬头看了杨叶秀一眼,"我偷偷跟着爹学了点皮毛,这些年上山采药,给村里人治些小病。"
杨叶秀想起村里人看丈夫时那种莫名的尊敬,原来不是因为什么银钱,而是因为他暗中行医救人。她脸上火辣辣的,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。
"那...那山上的大蛇..."
"是山神化身。"丁秋山手上动作不停,"青峰山的山神自古就显灵护佑这一方水土。这些年砍树的人多了,山神动怒,时常显形警告。"
正说着,床上的女子突然呻吟一声,睁开了眼睛。那是一双奇特的眸子,瞳孔微微发绿,像山间清晨的树叶。
"丁大夫..."女子虚弱地唤道,"山贼...他们说要烧了村子..."
丁秋山手上动作一顿:"什么时候?"
"今晚...他们说要报复..."女子话没说完,又昏了过去。
杨叶秀倒吸一口冷气,手里的毛巾掉进水盆,溅起一片水花。她突然想起什么,一把抓住丈夫的手臂:"秋山,咱们得告诉村里人!"
丁秋山摇摇头:"来不及了。你听——"
远处隐约传来嘈杂的人声和犬吠,还夹杂着什么东西燃烧的噼啪声。杨叶秀跑到门口一看,只见村北方向已经腾起一片火光。
"是王老汉家!"她失声叫道。
丁秋山迅速包好女子的伤口,抓起墙角的柴刀就往外冲。杨叶秀下意识地跟上,却被丈夫一把拦住。
"你留在家里照顾她,"丁秋山指了指床上的女子,又指了指杨叶秀的肚子,"还有...孩子。"
杨叶秀呆住了。她低头看看自己平坦的腹部,那里真的有一个小生命吗?大蛇的话是真的?她抬头想再问什么,可丁秋山已经冲出了门,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。
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,杨叶秀坐立不安。她一会儿看看床上昏迷的女子,一会儿跑到门口张望。北边的火光越来越亮,隐约能听到男人的吼叫声和女人的哭喊。
突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杨叶秀刚想开门看看,门就被猛地撞开了。丁秋山满身是血地跌了进来,后面跟着几个惊慌失措的村民。
"秋山!"杨叶秀尖叫一声,扑上去扶住丈夫。
丁秋山脸色惨白,胸前一道狰狞的伤口正汩汩往外冒血。他嘴唇颤抖着想说些什么,却只吐出一口鲜血。
"谁干的?"杨叶秀声音都变了调。
一个村民惊恐地说:"是山贼!丁大哥为了保护李婶家的小孙子,被那贼头子砍了一刀..."
杨叶秀手忙脚乱地撕下自己的衣襟按在丈夫伤口上,可血根本止不住。丁秋山的呼吸越来越弱,眼神也开始涣散。
"不行...得找大夫..."杨叶秀六神无主地喃喃道。
村民们面面相觑:"这大半夜的,上哪儿找大夫去?"
床上的女子突然又睁开了眼睛,虚弱地说:"山神...只有山神能救他..."
杨叶秀如遭雷击。对啊,那条会说话的大蛇!它说它是山神,还说丁秋山是守祠人...它一定能救丈夫!
"我去找山神!"杨叶秀猛地站起来。
村民们露出惊恐的神色:"这黑灯瞎火的,山上还有山贼!"
"顾不上那么多了!"杨叶秀抓起丈夫的柴刀,"你们照看他,我去去就回!"
说完她就冲出了门,一头扎进漆黑的夜色中。
山路比白天更难走。杨叶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上爬,树枝划破了她的脸和手臂,可她顾不上疼。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快找到山神,救丈夫!
爬到半山腰时,杨叶秀突然听到前方有说话声。她赶紧躲到一棵大树后,屏住呼吸。几个举着火把的彪形大汉正骂骂咧咧地往山下走,手里提着鸡鸭等战利品。
"那姓丁的郎中怕是活不成了,"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得意地说,"敢挡老子的路,找死!"
杨叶秀死死咬住嘴唇,生怕自己哭出声来。等山贼走远,她继续往山上爬,眼泪模糊了视线,几次差点摔下山崖。
终于,她来到了白天见到大蛇的地方。月光下,那片空地静悄悄的,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。
"山神大人!"杨叶秀跪在地上,声音嘶哑,"求您救救我丈夫!他...他要死了..."
没有回应。
杨叶秀的眼泪砸在地上:"求求您!我知道错了...我不该贪图银钱...不该怀疑秋山...求您救救他..."
依然没有动静。
杨叶秀绝望地趴在地上,哭得浑身发抖。就在这时,一阵奇特的沙沙声从背后传来。她猛地回头,只见那条大蛇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她身后,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青光。
"山神大人!"杨叶秀跪着往前挪了几步,"求您救救我丈夫!他为了救村民被山贼..."
大蛇吐了吐信子,突然开口:"为何我要救他?"
杨叶秀愣住了:"因...因为他是守祠人...因为..."
"守祠人世代守护山神庙,可庙早已荒废。"大蛇的声音冰冷,"你们这些人,砍我的树,杀我的兽,现在有难了才来求我?"
杨叶秀羞愧难当,额头抵在地上:"是我们不对...可秋山他一直在暗中保护山林,他采药从不伤根,打柴只取枯枝...求您看在这个份上..."
大蛇沉默了片刻,突然问道:"你腹中的孩子,叫什么名字?"
杨叶秀又是一愣:"我...我还不知道怀孕了...是您告诉我的..."
"这孩子是山神选中的。"大蛇的声音突然变得庄严,"他将继承守祠人的职责,守护这片山林。"
杨叶秀的心砰砰直跳:"那...那您愿意救秋山了?"
大蛇没有回答,而是突然开始变形。它的身体在月光下逐渐拉长、变化,最后化作一个白衣白发的老者,手持一根青藤拐杖。
"跟我来。"老者转身往山林深处走去。
杨叶秀赶紧跟上,心中又惊又喜。两人来到一处隐蔽的山洞前,老者从洞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递给她。
"将此药给你丈夫服下,可保性命。"老者说着,又从袖中取出一片青翠的树叶,"这片神叶贴身携带,可保你母子平安。"
杨叶秀双手接过,千恩万谢。正要离开,突然想起什么,转身问道:"山神大人,那个受伤的姑娘...她是..."
"她是山中的灵狐,我的使者。"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柔和,"她为阻止山贼砍伐神木而受伤,你丈夫救了她,这是善缘。"
杨叶秀恍然大悟。她郑重地磕了三个头,转身往山下跑去。
回到村里时,天已蒙蒙亮。丁秋山的情况更糟了,气若游丝,脸上已经没了血色。村民们围在一旁,个个摇头叹气。
"让开!让开!"杨叶秀挤进人群,颤抖着打开青瓷小瓶,将里面的药液倒入丈夫口中。
药刚入口,奇迹就发生了。丁秋山苍白的脸上迅速恢复血色,胸前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。不一会儿,他竟然睁开了眼睛!
"叶秀..."他虚弱地唤道。
杨叶秀喜极而泣,一把抱住丈夫:"你活过来了!山神救了你!"
村民们目瞪口呆,纷纷跪地朝青峰山方向叩拜。
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几个村民惊慌地跑进来:"山贼又来了!这次人更多!"
丁秋山挣扎着要起身,却被杨叶秀按住。她取出那片神叶,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外。
山贼们举着火把、提着刀,气势汹汹地朝村子逼近。领头的正是那个砍伤丁秋山的横肉汉子。
"把粮食和女人都交出来!"那汉子狞笑着喊道,"否则一把火烧了你们村子!"
杨叶秀站在村口,高举那片神叶,大声道:"山神在此,尔等速速退去!"
山贼们先是一愣,随即哄然大笑。
"哪来的疯婆子!"横肉汉子举刀就朝杨叶秀砍来。
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白光闪过,那汉子的刀突然断成两截!紧接着,一阵狂风骤起,吹得山贼们东倒西歪。风中隐约传来野兽的咆哮声,吓得山贼们魂飞魄散。
"山神发怒了!"不知谁喊了一声,山贼们丢下武器,屁滚尿流地逃走了。
村民们又惊又喜,纷纷朝杨叶秀围过来。她却腿一软,差点摔倒——刚才那一幕耗尽了她全部的勇气。
丁秋山及时扶住了她,两人相视一笑,眼中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。
三个月后,山神庙在原址上重建起来。丁秋山和杨叶秀成了庙的守护人,每天接待前来祈福的村民。杨叶秀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,她再也不是那个满脑子银钱的妇人了,村里人都亲切地称她为"丁大嫂"。
那个受伤的灵狐姑娘伤好后时常来庙里帮忙,有时化作人形,有时以原形出现。每当有孩子来庙里玩,她就会变出些山果给他们吃。
至于那群山贼,听说后来在别处作案时遇到山洪,全军覆没。有人说曾看见一条大蛇在洪水中游动,也有人说那是一位白衣老者站在云端施法。真相如何,无人知晓。
深秋的一个清晨,杨叶秀在打扫庙宇时,发现供桌上多了一个包袱。打开一看,里面竟是一包银子,足够他们盖间新房子了。包袱里还有一张字条,上面写着:"守山人应得的奖赏。"
杨叶秀捧着银子,眼泪簌簌而下。她终于明白,真正的财富不是藏在山里的银钱,而是丈夫的善良、山神的庇佑,以及即将到来的新生命。
庙外,丁秋山正在教几个孩子辨认草药。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,温暖而明亮。杨叶秀擦干眼泪,微笑着迎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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